不好意思,最近很忙,很想好好回覆;所以拖這麼晚,sorry。
首先謝謝A.K對於妹力源頭和這個網站的肯定。
長久以來,妹力源頭只是默默地作、安靜地作,摸索地作,只是想紀錄一些感動,
想幫"原住民"說些話,想幫"張惠妹"說些話,用我最實際的感受與整理,
當然我自己也跟著在弄得更清楚自己的感覺和想法。
直到巴代大哥發現這裡,以及熱切的邀請,我才接觸更大更廣闊的一片土地。
A.K 文中提及的一些掙扎,我大抵經歷過,
幸運的是,早在認識張惠妹之前我就對"原住民"有稍微深入的接觸較之一般人,
更,早在成為妹迷之前我就已經愛上台東
認識泰安之後,我更理直氣壯地說,此後我與部落的感情,已經與張惠妹無關。
呵呵。好大的口氣。
記得第一次在元旦的飛機上與 Mei 的相遇,我實在是手足無措。
拍完跨年的我疲憊假寐,唱完跨年的她倒神采奕奕,
就聽得機艙前面傳來溫暖幸福的『新年快樂』一句句,我以為是航空公司新花招,抬頭一看,喵!
居然是她,要搭機回台東的她從機艙頭到機艙尾一路跟大家道新年快樂因為她的位置在後面。
我看著她,不敢置信,她看著我,問說,『你怎麼在這裡』。
大哉問!我為什麼在飛往台東的飛機上。
當然是去台東囉,去台東的哪裡,去幹嘛?
我總不好當著全機艙乘客的面大聲回答說『去你們村子』吧,只好一時語塞,
她笑笑繼續往後走。
起飛後,我忽然在想,啊.....很不安,
我這機票早在十一月初就定好的,哪知道她要回家,更不知道她搭這班機,
可是我很知道在工作結束以後又遇到工作相關人員的那種"不爽",
(在我教書的頭幾年當我大包小包披頭散髮到車站搭火車時,最恨遇到學生跟我說老師好
)
她難得回家。
我可不想掃她的興,更不想被誤會是在...."追星"。
所以下機以後,看到她在等行李,趨前跟她說,希望不會打擾到她回家。
她還安慰地拍拍我。
唉。是誰被打擾誰該被安慰呀,喵。
那次元旦我不知道怎麼紀錄,看到她時我也很尷尬,
明明是認識的,可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
她倒也好,一臉全不認識樣,省得麻煩。
我想這是妹迷到部落後最難解決的一點:
妹迷認識的是張惠妹,認識的是A-Mei,但在那個晚上,她是 katsu,是部落的兒女。
有時候還真希望自己是那種很觀光客的觀光客,把她當"景點",猛拍、要求合照就是了,不用想那麼多。
可是我不是。
所以做不到。
第二年又遇到,直接在巴拉冠會場,玩拔河。
這次我心臟稍微強一點,現場又有大隊人馬在取鏡看來是Discovery 團隊是也,
我也就跟著拍,或從另些角度拍,算是側拍吧。
第三次再遇到....我更手足無措,因為那是巴代大哥帶我進入部落後的第一次元旦,
我正慢慢在認識部落、部落也正慢慢認識我,
我試圖不要再以旁觀外人的立場去看部落,試著去揣摩這個我年年到訪的慶典的真正意義,
此時再加進個『張惠妹』,我實在很難處理。
而那年的元旦晚上,張惠妹帶給我的是屬於原民文化的衝擊,
我整個重心完全被這個流行天后與原民部落的融合與對比給吸引。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失焦;
我失去體察的能力,無法正確估算這個部落女子在當晚所佔的比重究竟應該若干。
今年,再在部落看到她,是第四次了,
很感謝部落人兒的接納和帶領,愛搞自閉的我,才有機會和部落人兒相熟。
我總算找回體察的能力,能去感受,部落人兒和這位部落女子的情感,有多深厚,
她是他們多麼的榮耀,多麼的驕傲,他們有多麼地愛她,她也是。
歌舞場上他們的互動,就是這樣。
我才真正抓到說,該怎麼紀錄,當她出現在部落的時候。
--我紀錄的是部落。我終於有點搞清楚怎麼去紀錄當這女子出現的時候。
我是真的認為,『妹迷』要去認識部落文化時,比『非妹迷』要辛苦,
有很多的迷思、習慣,必須去克服。
而當我漸漸克服了『妹迷障礙』,漸漸以『旅北部落人』的角度紀錄之時,
這妹力源頭會不會對廣大妹迷更失去吸引?
妹力源頭的閱讀對象,該是妹迷,還是.....自己?
這是個必須思考的問題。
A.K 若有興趣,每年元旦、收穫節,我都會儘量回部落參與、學習、認識與紀錄,
歡迎你同行,從一個對部落文化有興趣的妹迷的角度來欣賞大巴六九。
以前我都很怕妹迷的前往會對部落造成叨擾。
但現在我已不擔心。
部落已逐漸地摸索?出面對媒體、歌迷、觀光客的應對之道。
原住民的智慧。
真的很令我讚嘆!
我也寫了很多;很拉雜。
有很多體會,來自年復一年的的參與,
更有些體會是因為到當地LONG STAY 的那一段時間。
文化,是生活,是生活態度,它並不是表演,更不是陳列,而是一代又一代的生命累積和智慧結晶。
我很幸運,因為喜歡一個歌手,有機會認識了一個很美的部落。
我要學的,還很多很多。
祝福我。
並歡迎你同行。
喵~